本网青岛讯(王焕淼)人类文明如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,每一滴水珠都折射着过往的光辉,每一道波浪都推动着未来的航程。在这条时间长河中,文明传承与民族发展构成了相互缠绕的双螺旋结构——传承是发展的根基,发展是传承的延续。如何守护文明根脉又开拓发展新局,成为每个民族必须回答的时代命题。
文明是镌刻在骨子里的善良。文明从来不是宏大叙事,而是镌刻在普通人骨子里的善良,是灵魂深处自然流淌的温暖。古希腊哲人亚里士多德认为,德性不是与生俱来的,而是通过习惯养成的。法国思想家卢梭曾感叹:“善良的行为使人的灵魂变得高尚。”明代思想家王阳明提出“致良知”的哲学,认为人人内心都有分辨善恶的能力。古希腊城邦的公民将参与公共事务视为美德。今天,这种美德转化为平凡日常生活的点滴中。文明的真谛在于唤醒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这份善良本能。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中写道:“美能拯救世界。”善良能照亮文明。从孔子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的黄金法则,到康德“人是目的而非手段”的道德律令,人类最伟大的智慧都在告诉我们:文明不是外在的装饰,而是内心的修为。那些在地铁上怕弄脏座位而坚持站立的农民工,那些为救护车让出生命通道的司机,他们或许说不出高深的道理,却用行动诠释着文明最深刻的含义。当善良成为本能,当体谅变为习惯,文明就真正镌刻在了一个民族的骨骼里,成为代代相传的精神基因。这种基因不会因时代变迁而褪色,反而会在岁月淬炼中愈发闪耀永恒的人性光芒。
文明是流淌在血液里的灵魂。真文明不在其口中锦绣文章,而在其血脉中是否流淌着对生命之敬畏,对弱者之同情。中国人数千年之礼仪教化,早已将“仁”字融入血脉。不必诵读《论语》,村夫野老见孺子将入于井,未有不动恻隐之心者;不必研习《孟子》,市井小民遇强凌弱之事,未有不愿挺身而出者。此非天性,乃文明也。文明者,流动于血脉之中,与生俱来,随死而灭。文明之教化,经年累月,代代相传,遂使道德成为本能,令仁义化作自然。正因有此文明之魂潜藏于血液深处,默默运作,无声无息,却主宰着吾人之一言一行,一颦一笑。屈原投江,其血化为端午粽香;岳飞冤死,其血凝成爱国精魂。文天祥《正气歌》云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。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。于人曰浩然,沛乎塞苍冥。”此正气者,即文明之魂,流布于天地,更流淌于仁人志士之血脉中。文明者,实乃人类集体之灵魂,代代相传,生生不息。每个人出生时,已携带着千万年文明积淀之密码;每个人死亡时,又将自身之文明体验汇入历史长河。血液流经心脏,文明穿越时空,共同构成人类不朽之生命循环。
文明是映射精神世界的缩影。文明之为物,实乃人类精神世界之投影,心灵活动之外化。观其宫室建筑,则知彼时之审美;察其礼乐制度,则见其伦理观念;读其典籍文章,则识其思想深度。埃及人建造金字塔,其追求永恒之渴望已凝结于石;宋人烧制汝窑瓷器,其崇尚含蓄之审美已融入釉。周代之礼乐,非仅为规范行为,实乃“敬德保民”思想之制度化;罗马之法律,不仅调节社会关系,更体现对理性与公正之追求。柏拉图《理想国》中所构想的哲人王统治,实为其真理观与教育观之延伸;而《礼记·大学》所言“格物致知、诚意正心、修身齐家、治国平天下”,亦为儒家内圣外王理想之具体化。屈原之《离骚》,非仅辞章之美,实为忠而被谤之愤懑的喷发;杜甫之诗史,不独记事之详,更是忧国忧民之怀抱的展露。莎士比亚戏剧中人性之复杂,正是文艺复兴时期对人的重新发现;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灵魂拷问,则体现东正教传统下的道德焦虑。梵高之《星空》非如实描绘夜空,而是内心激荡之外化;八大山人之鱼鸟非写实摹形,实为亡国之痛的变形表达。先民在洞穴壁上绘制野牛时,心中怀着对自然的敬畏;匠人在哥特式教堂上雕刻圣像时,胸中充满对神圣的向往。每一件文物背后,皆站立着一个时代之集体心灵。文明者,精神世界之缩影也。
文明是民族赓续之光。文明之于民族,犹如光之于生命,无光则萎,有光则昌。埃及的金字塔虽在,建造它的文明却早已消尽;希腊的哲人虽被传颂,古希腊的城邦却早已湮灭;罗马的律法虽被继承,罗马帝国却已成废墟。中华民族能历五千年而不衰,正因为其文明如长明之灯,代代相传,未曾熄灭。文明是民族的精神基因,是集体记忆的载体。秦始皇统一文字,使千百年来无论方言如何差异,中国人皆能通过文字沟通思想。司马迁作《史记》,不仅记录史实,更构建了中国人理解历史的基本框架。杜甫诗云:“尔曹身与名俱灭,不废江河万古流。”正是这种对文明传承的自觉,使中华民族在无数次外族入侵、内部动荡后仍能保持文化认同。中华文明强调“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久”的智慧,使中国能在保持文化连续性的同时实现现代转型。近年来中国科技领域的突破,如量子通信、高铁技术,无不体现着传统整体思维与现代科学的结合。文明如光,既能照亮来路,也能指引去向。守护这光,民族便不会迷失;传承这光,民族便不会断绝;创新这光,民族便能永葆生机。
文明是传承发展的永恒。纪念碑、博物馆、档案馆等物质载体只是文明传承的表层,更深层的是这些载体所承载的集体记忆与精神价值。敦煌莫高窟历经千年风沙,保存的不仅是绚丽的壁画与雕塑,更是多元文明交融的开放胸襟;《论语》穿越两千余年时光,传递的不只是儒家箴言,更是对“仁者爱人”这一永恒价值的诠释。文明传承的本质是让过去的精神资源在当代语境中重新焕发生命力,而非将其制成标本供奉于神坛。历史告诉我们,那些能够持续繁荣的文明,既非顽固守旧的“博物馆文明”,也非随波逐流的“失忆症文明”,而是善于在变革中保持延续、在开放中坚守本色的“智慧型文明”。中华文明“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”的革新精神,希腊文明“认识你自己”的自觉传统,阿拉伯文明“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”的开放胸怀,都体现了这种辩证智慧。在科技迅猛发展、价值多元并存的今天,我们更需要回归文明传承的本质——不是复制过去的形态,而是延续创造的精神;民族发展的真谛——不是模仿他者的道路,而是激发自身的潜能。唯有如此,人类文明的长河才能汇聚各民族的智慧支流,奔向更加开阔的未来海域,文明也才能在传承中立于永恒。
(来源:中共青岛市委宣传部 )
编辑:李延